98butterfly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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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butterfly(上)

    “来,这个送你。”

    临到离开的时候,阿平笑眯眯的说。

    他伸出来的手掌心里,是一片树叶。

    ……莫名其妙。

    江留月迟疑的看着那片树叶,她看起来很是犹豫,尽管这片树叶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事实上也

    很普通,它甚至是刚才她看着阿平从庭院的地上捡起来的。

    她没有伸手去接。

    “谢了,但它和我家的装修风格不搭,还是让它留在这里吧。”

    江留月对着阿平点了点头。

    “你好像还是很害怕。”

    阿平却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能够感受到江留月的戒备心,这位好脾气又大方的金主的心上覆盖着厚

    厚的冰雪,远远看去是蓬松的云朵,伸手去触摸,才能感知到那是料峭的寒意。

    “我没什么好害怕的。”

    江留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夏天已经来了,箭社位于郊区,绿化极好,北京最早的蝉鸣声凭空让带着薄雾的清晨有了些许蒸腾

    的热意。

    她黑色的瞳孔里也弥漫着隐约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情绪。

    阿平并没有继续和她‘抗辩’,而是举起了那片树叶,慢悠悠的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他眉目低

    垂,嘴角带着笑,有一种泥塑木偶的慈悲感:

    “一叶障目,难见泰山。”

    “少给我打机关。”江留月不吃他这文绉绉的一套:“那么喜欢算,不如算算你下个月的银行卡余

    额没了我还能不能突破三位数。”

    “诶,诶诶诶诶~~~~有话好说,怎么能随便扣钱呢。”阿平立刻放下树叶,双手搭着作狗腿状:

    “别生气嘛,来,这次真给你一个好东西。”

    他手掌一翻,树叶已然不见,手心是一枚翠绿的平安扣。

    江留月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收下。

    她以前倒是收过阿平的东西,这不务正业的道士是有几分本事的,但自从权志龙来到了她身边,她

    就是一片叶子也不肯带走了。

    就算知道权志龙是从2024年来的,并非什么妖魔鬼怪,她也绝对不可能冒险。

    阿平对此很伤心,他觉得自己被防着了。

    “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竟然不当我是朋友?”

    他捂着胸口假惺惺。

    江留月倒是很平静,说得话也很直白:“没办法啊,我太有钱了,不得不防着没我有钱的人。”

    阿平:“……我要送客。”

    他的破防在江留月的意料之中。

    她手里转着小小的茶杯,晃荡着里面的茶水,小小的浅浅的茶水早就凉透了,她抿了一口,是意料

    之中的苦涩。

    她于是起身告辞。

    阿平最终也没能送出什么礼物,他目送着江留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手一翻,那片树叶又出现在掌心,再往前一弹,树叶就飘飘然然的飞起,被一阵晨风托着,回到

    了庭院之中。

    从哪里来的东西,自然就要回到哪里去。

    只是这树叶既脱离了树枝,便失去了养分,从此只有落入泥土,与之融为一体的命运,再难重回枝

    头遇下一个春天了。

    江留月是来打听关于权志龙的事情的,自这次从首尔回来之后,权志龙就一直保持着巴掌大小的状

    态,无法恢复之前正常的大小,这让他的行动变得极为不方便,也让江留月的心中难免生出许多疑

    虑。

    她心中的不安无人能解答,唯有来求问神佛。

    可她又害怕这是不应该容于世间的存在,因而只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这种忧虑和恐惧是不能在权志龙面前提起的,她坐在车里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拉下镜子来整理自己的妆容。

    自权志龙变小之后,她在他的世界里就‘变大’了。

    一丝丝细微的表情,一点点语气的变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引起权志龙的注意。

    他如今就是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儿,就连拖一瓶饮料都要费尽吃奶的劲儿,心思却繁杂的像是疯长的

    藤蔓。

    江留月从首尔回来的那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权志龙正盘腿坐在她枕头边的小床上托着腮看她。

    他身上穿着一套条纹睡衣,这是江留月花了重金找北京的娃衣娘加急定制的,甚至还给他配了成套

    的小拖鞋。

    晚上睡觉的时候,权志龙就睡在一张巴掌大的芭比娃娃梦幻粉床上,盖的是江留月在日本买的纯棉

    手帕,枕头是江留月拆了一个硅胶枕剪下来的边角料。

    一开始江留月想让他自己睡,结果发现以他现在的身高和体量,自己睡着实太难为他了,万一出点

    什么紧急情况,他喊破喉咙江留月也听不见。

    所以很难得的,在时隔四年之后,她又和权志龙‘同床共枕’了。

    江留月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结果她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因此此时看见巴掌大的迷你权志龙坐在

    小床上看她,还以为自己睡晕了,下意识的揉眼睛。

    “早上好,塔伊。”

    权志龙对她点头,那么大点人,本来就小的巴掌脸更窄更小,江留月刚睡醒的朦胧视线实在看不出

    他有没有黑眼圈。

    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奶声奶气一些,可能是因为声带变细了?

    总之。

    很犯规。

    “早上好……志龙哥。”

    江留月清了清喉咙,对着权志龙伸出了手,对方从善如流的爬下小床,翻上她的手掌,他的身体有

    一种很柔软的温热感,江留月有点细微的鸡皮疙瘩冒出来。

    她捧着权志龙去洗漱,权志龙用的是芭比的同款,洗漱完了又捧着权志龙下楼去吃早餐,他们磨合

    了一阵子之后,权志龙又找到了比手心更舒服的位置??江留月在睡衣上夹了个可爱的玩具夹子,

    这个夹子的本体是一个塑胶坐的小王冠,他在王冠的凹槽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挂那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也很抓马的相处方式。

    江留月也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这的确是权志龙没错,但他失去了所有的攻击力。

    之前的那个隐形的权志龙失去的攻击力是G-Dragon的名声地位权力金钱,而现在的权志龙,失去的

    是作为一个人的基础攻击力。

    男性对于女性的力量上的优势,他用起来游刃有余的强烈的荷尔蒙,常年累月的高位带来的压迫

    感,以及他是兄长是前辈是标杆人物所带来的那种自上而下的审视视角,都在他变成一个巴掌大

    的‘小玩意儿’的时候荡然无存。

    他必须得仰着头看江留月,他的力气小到马克笔都拿不起来,他的声音细弱,必须两个人贴的很近

    的时候才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他的衣食住行甚至基础活动都要受控于人,没有江留月的帮助,他

    甚至无法实现从楼上到楼下的转移。

    孱弱的、完全依附他人才能存活的?丝花。

    江留月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形容词能用在总是强大到什么事情都办得到,什么时候都是主心

    骨的权志龙身上。

    一开始当然是感觉新奇的,甚至有点‘我看你到底能演到什么时候’的想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权志龙一直没有变回来之后,江留月开始有点慌了。

    因为很明显在这种状态之下,权志龙自己也是很不方便的,她的工作还差一些收尾没有完成,因此

    一天里有大半时间不在家里,偶尔也要出去两三天,权志龙并不开口说要跟着,因此只能将自己的

    活动范围缩短在客厅的沙发这里。

    他现在连马克笔都握不住,手机操作起来也格外艰难,一天里面发呆的时间变得很长,就像是一只

    已经走入暮年的老猫,只是蜷缩在小床上盖着她的手帕昏睡。

    江留月既知道他是来自未来的权志龙,便开始害怕,是不是一个时空之内不能有两个权志龙的存

    在,是否他在这里停留的越久,消耗的不知名的东西就越大,是否这些是支撑他继续存在的本源,

    是否……

    她的坏想法太多,但问权志龙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一个。

    “能有什么事儿呢,既然我是未来来的,那我陪你到未来变成现实的那一刻再回去不就好了?”

    权志龙说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只有巴掌大小了,他自己也解释不了,但他又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所以就满嘴

    跑火车的说“可能是希望你到哪里都带着我吧,塔伊,你可不能再把我丢下来了,这下我没了你真

    的活不了了。”

    江留月:“……”

    让他解决问题,这人又在这调上情了。

    到底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啊!!!!

    江留月忧虑中又带着烦躁,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忧心忡忡的感觉实在糟糕。

    这种诡异的事儿,她实在也没办法和科学沾边,因此只能求助于阿平,阿平说信息太少,建议她带

    权志龙来看看,她又不肯冒这个风险。

    她甚至对阿平起了很高的戒心,在箭社待得时间久,离开之后还会彻底换一身衣服洗个澡,生怕会

    带回什么影响到权志龙的东西。

    江留月在进家门之前又反复检查了一遍,才拎着副驾驶的袋子下了车。

    她进门的时候权志龙正坐在客厅茶几铺好的软垫上,他手里是江留月托人买的那种‘娃用’彩笔。

    这彩笔别人买来就是纯属好玩摆设,自然也不会怎么好用,但权志龙确实没得选,看到江留月回来

    了,他就把笔丢到一边,坐在那,也不说话,嘴巴撇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江留月熟练的道歉,伸手去摸权志龙的头,然后将手里的袋子拿出来献宝:“看看我给你买了什

    么!”

    袋子里是江留月淘的娃衣??谢天谢地,权志龙的这个尺寸,算是娃娃里面最普遍的‘通用尺

    寸’。

    权志龙挑了一下眉,站起来一下子就钻到衣服堆里面去开始挑挑拣拣,他太小只了,拱到衣服堆里

    的时候简直是像是一只小仓鼠。

    此时江留月正好坐在旁边沙发给自己倒杯水歇口气,顺便欣赏一会儿权志龙倒腾各种娃衣的忙碌模

    样。

    她现在对权志龙的态度变化很大。

    也许是因为迷你权志龙的确可爱得犯规,也许是当人渺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算是发怒,也是一

    种可以被戏弄、被欣赏、被汲取的能量。

    权志龙如今发怒能带来什么呢?

    他现在跟着她回了中国,在这偌大的别墅里,他就连走到门口,走到街上都是长途跋涉,更不要说

    他在别人眼里还是隐形的,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伤害,在迷你的权志龙眼里,世界上的危机都被百

    倍放大,外面的世界早就成了原始丛林,不再能被他所掌控。

    他近乎乖巧的依附于她,没有选择的依附于她。

    如今他们已经不吵架了,面对如此小的权志龙,江留月觉得说话大声一点都是一种罪过,她对权志

    龙的包容心此时此刻比山还要高,比海还要宽。

    他身上关于‘兄长’的那个部分在迅速褪色,性别的概念也逐渐模糊,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尖锐的痛

    苦,也在这种模糊中被淡化。

    一种极不对等的关系带来了压倒性的平衡:即权志龙只能无条件的接受江留月给予的任何东西。

    他依靠她生存,也依靠她作为触碰外界的媒介,喜怒哀乐都集于一身,主动权还被江留月一手攥

    着。

    江留月当然对他很好,也没有道理不好。

    他们的相处前所未有的融洽,甚至带着诡异的和谐与温馨。

    “喜欢吗?”

    江留月摆了一个方形镜子给权志龙当全身镜,期待的看着权志龙把她带回来的那些首饰挨个往身上

    套。

    权志龙并没有回答,而是很傲娇的抬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拨弄着自己的刘海,看得出来,

    他的心情很不错。

    微妙的愉悦和爽感从脊梁骨往上窜,江留月轻轻地用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压下自己嘴角的笑意。

    她忽然开始理解权志龙为什么之前那么热衷于打扮她了。

    那些华丽的衣衫,璀璨的珠宝,精巧的配饰,总是不厌其烦的拨弄她头发,为她编辫子的手指。

    打扮好已经累得够呛的她,自己后退两步观察她一圈,然后满意的勾着唇角拿出手机对着她一阵狂

    拍的权志龙是什么心情,她今天猛然get到了。

    要不是任何器材都拍摄不到权志龙的存在,江留月也想拿出手机对准权志龙来个十八连拍。

    她的心中还残留的恐惧在这一刻被幸福的浪潮压下。

    噼里啪啦的愉悦的泡泡在神经里炸裂,带来微妙的酥麻感。

    “……你想不想明天跟我一起出去?”

    那么可爱,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太可惜了。

    江留月一时没忍住冲动问道。

    “真的?”

    权志龙却两只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他冲过来抱住江留月的一只手指,小小的手传来热乎乎的体

    温。

    微妙的触感……

    江留月想。

    她哥之前触碰她的时候,带来的不是这种,近乎心头发痒的感觉。

    他修长的手指总是能轻易的覆盖住她小巧的手掌或者纤细的腰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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