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butterfly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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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火花迸射一样的酥麻或滚烫的压迫感,偶尔那双手带来的是妥帖的温柔和安心……这些感觉是来自于‘给予’。
而此时此刻,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于权志龙的另一种情感冲击。
让人心头发痒的,甚至想要将他吞下去的,近乎贪婪的占有欲被一寸寸捋平的爽意。
一种恶劣的,几乎无法宣之于口的想法,忽然窜到她的脑子里。
‘啊,真想这个时候告诉他,不带他去了,看看他的反应。’
“塔伊?”
她久久没有回答,权志龙有些着急的晃了晃她的手指。
江留月猛然回过神来,忽然打了个寒颤。
她勾了一下手指,指腹擦过权志龙的脸庞。
她的食指指腹快要有权志龙的脑袋大了,这下轻轻的碰触,都让他没忍住晃了一下头,然后气鼓鼓
的把脸蛋贴在她的食指上:
“快说话,你说你要带我一起去工作的!”
“你别反悔呀!”
他急切的带着点嗲嗲的奶音,紧贴着食指所以被压出来的一点溢出来的脸颊肉,带着水意的眼睛,让江留月刚才翻涌一瞬的愧疚感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压都压不住的贪念。
江留月叹了口气。
她看着权志龙,说:“你真的把我教的很烂。”
权志龙:?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江留月,眉头逐渐皱紧,看起来要生气了,手却还死死地扒着她的手指头没有放
开。
……好一目了然的情绪。
江留月都有点被惊吓到了。
她从未想过,当她从上往下俯瞰的时候,权志龙竟然也是清澈见底的。
不对。
从上往下俯瞰的时候。
不管是谁,都是一览无遗的。
野心、欲.望、渴求……
“别生气,志龙哥,我当然带你的。”
她意思意思的哄了一下,权志龙勉强哼了一声,然后松开她转身去那堆娃衣里面打滚,在那堆超迷
你的香奈儿高仿里翻来翻去。
他在哼小曲,看背影都是很高兴的样子。
江留月就托着腮看他忙乎,然后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每次他们要出去玩的时候,她忙忙碌碌的收拾
东西,兴高采烈的做清单计划的时候,她哥会抱胸站在门口,盯着她一个劲儿的笑了。
她当时只觉得她哥有病。
现在看来自己病得也不轻。
江留月既然要带人出门,自然就得做点准备,毕竟出了门就不能给权志龙一直捧手里,也不能坐在
肩膀上,万一碰到哪个自来熟的搭一下她的肩膀给人拍扁了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胸口的位置最安全。
江留月翻出了一些以前收到的礼物,找出了类似小王冠的造型的胸针、发卡还有小玩偶,给他们缝
缝补补的做了点加工,方便她固定在自己左边胸口的位置。
这个位置除了服装师没人会碰,稍微改装一下给权志龙在胸针上留一个能坐着的空隙就好了,真想
休息的时候,再给他找个什么地方躺着。
权志龙盯着她改装,好一会儿说:“这个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婴儿车。”
江留月正在缝针的手顿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下手里的塑胶制品,没忍住闷笑了一声。
就因为这闷笑一声,权志龙生气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刺伤了,于是气呼呼的对着江留月说:“你不应该这样……”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江留月还在笑,甚至因为他生气的样子,更觉得好笑了。
权志龙气得头晕,他脸蛋涨的通红,想说什么,却又感到委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明明还是自己开的话头。
但,他就是觉得又丢脸,又委屈。
江留月笑他,看不到他的丢脸和已经觉得难受的情绪,他就更委屈,可张开嘴,他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这话说出来也太小家子气了……
他倒是常卖乖撒娇,那也不能是这种啊。
塔伊坏。
这孩子就是欺负他现在变成这样了。
权志龙越想越伤心,本来高涨的怒火一下子变成酸溜溜的。
他不肯搭理江留月,转头离开,找到自己的小床,掀开小手帕,钻进去,把自自己团成一团,再裹
紧她的小手帕,只给她一个圆滚滚的仓鼠一样的背影。
江留月完全气不起来,更不可能跟他吵架,只好耐着性子哄了又哄,权志龙却仿佛更委屈了,反正
就是不肯搭理她。
问题不大。
江留月心想,明天要出门的时候肯定就主动粘过来了。
她摸了一下权志龙的后背,然后就去洗漱准备睡觉了,权志龙不搭理她,她就连着小床一起端走到自己的枕头边放下了。
她今天是真的累了,本来想躺下了再哄一哄,结果没说几句话自己就睡着了。
发现她真的睡着了的权志龙更破防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江留月面前,气得自己在那嘟嘟囔囔的碎碎念。
江留月自然睡得很香,什么都听不见。
这一拳,权志龙算是打在棉花上了。
江留月这一觉睡得很好,起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权志龙,发现这人裹着小手帕还在睡。
她下床先洗漱,在手机上查看今天的日程,如今《执灯》的宣传已经收尾,只差最后一个户外综艺
要录,她今天主要是去公司查看接下来的新专辑筹备工作,
等她洗漱回来的时候权志龙也起来了,坐在他那张芭比粉小床上裹着她的手帕,满身都是低气压。
江留月以为他是起床气,倒也没在意,直接把他包着手帕拎起来放到了洗手池旁边的迷你洗漱池
上。
“快点哦,我们今天时间紧任务重,待会开会的时候你再睡吧。”
江留月说完就打算去换衣服。
“塔伊。”
权志龙却冷不丁叫住了她。
江留月一头雾水的回头。
“你怎么不叫我。”
权志龙歪着头看她。
……日哦,好萌啊救命。
“……什么?”江留月勉强维持理智,她的手指头特别痒,特别想去揉搓权志龙看起来就很好rua
的脸蛋。
“你都不叫我。”权志龙板着脸,浓黑的眉毛在缩小之后是很细的一条,随着他皱眉的动作微微上
扬,简直是情绪放大器。
江留月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一时之间也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打了个哈
哈:“怎么没叫你呢?志龙……哥。”
这个‘哥’真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自从权志龙缩小化之后,他身上的身份标记就越来越淡,一个巴掌的小娃娃顶着一张雪白漂亮的小
脸,实在很难叫的出口‘哥哥’这个撒娇意味浓厚的称呼。
权志龙绷着小脸,显然很不高兴,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慢吞吞的拿起定制的小牙刷开始刷牙。
“好了,哥哥,别生气。”
江留月看着那低气压十足的小身板心中油然一种愧疚和欺负小孩的心虚,嗲着嗓子撒娇,可惜这撒
娇缺少了贴贴,若是用手指头去蹭权志龙,又显得有些猥琐,她只能讨好的道歉:“别生气了,哥
哥,哥哥,哥哥,哥哥……”
……怎么越叫越不是那个味儿啊。
江留月自己叫了几声也觉得奇怪,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她摸了摸鼻子,又干巴巴的说:“真不生气了,待会给你点你最喜欢的蛋糕好吗,我先去换衣服,
你赶紧洗漱啊!”
她飞也似得离开了洗手间,只留下权志龙站在大理石的盥洗台上,看着小巧的迷你镜子里自己的
脸。
一种难以言说的憋闷,让他的胸口变得沉闷。
从自己的视角来看,依然是修长宽大的手掌,如今也只能握着玩具一般的牙刷,对于江留月来说轻
松碰到的盥洗台与地板之间的距离,也高得令人眩晕。
权志龙清理干净了自己之后就站在盥洗台上等待江留月换好衣服来接他,权志龙心里头觉得自己还
在生气。
这气的起因好像真的就是昨天江留月那一声闷笑。
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儿,甚至拿出来吵架都会觉得可笑的程度。
江留月诚恳的道歉了,也乖乖的撒娇了,按理说这事儿就应该这样过去了。
可是权志龙却觉得什么东西如鲠在喉,江留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来把他捧起来放到琳琅满目的衣
柜面前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和他说笑,一只手却在手机上打字的时候,被放置在她今天口袋面前的
针织小花篮里的时候……
隐秘的情绪就像是被一点点打气进去的气球,缓慢却不容置疑的开始膨胀起来。
江留月自己开车去公司,路上稍微有点堵车,她对开车似乎没什么耐心,车开得有些打飘,看的权
志龙心惊肉跳。
“塔伊,慢点开……”
“诶!!!会不会开车啊!”
权志龙想要劝导的话被江留月愤怒的吐槽给噎了回去,她皱着眉不耐烦的用手指头敲打着方向盘,
嘴里一连串的中文话,他听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于是又一次试图劝阻她:“塔伊,开车的时
候……”
“我又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撞上了也是他全责,我这车,他就去赔吧,一赔一个不吱声。”
江留月总算搭理他了,但说的话权志龙是一点都不爱听。
“是赔偿的问题吗?你这样很危险……”
“好好好,知道啦,我会注意的……诶,喂!对,我还二十分钟吧……你吃什么吗,我到楼下给你
带上去。”
江留月一边跟他说话一边随时点开车内的电话接听,熟络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聊天。
权志龙在仪表盘的反光那看到她带着点笑意的表情。
有些陌生。
明明他来到2021年也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变成迷你版之后,江留月的情绪和行事作风很明显
又有了改变。
她之前还有一些拘谨和伪装,最近是逐渐演都不演了,在他跟前那娇气别扭、飘忽清冷,沉闷疲惫
的江留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她毛躁易怒,喜怒无常,有口无心的日常。
权志龙当然不懂江留月的改变来自于对他身份的认知改变,在一手培养她出来的兄长前辈,分手分
得惨烈的前男友面前的状态必然是紧绷的,她害怕被他发觉自己过得不好,也害怕自己卸下防备之
后又被伤害,因此总是绷着自己,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都要仔细的考虑过后果。
哪怕权志龙是‘隐形’的也没有用,江留月看到的触碰到的认知到的,永远都是她记忆里权志龙的
样子,十二年的相处积攒下的余威,足以震慑她,钳制她。
眼下情况又不同了。
权志龙没有攻击性,也没有掌控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江留月从试探到放松最后到放肆,心态转变丝滑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临下车的时候,江留月又对着镜子再次固定好口袋上的针织小花篮,为了搭配这个色彩鲜艳的小装
饰品,她今天打扮的格外轻松活泼,两条蓬松的麻花辫上是五彩缤纷的小卡子,白色的娃娃领衬衫
搭配上面绘制有喷漆涂鸦模样的背带牛仔裤,一条背带松开自然垂落,上面佩戴了几枚她后援会的
周边徽章,上身露出大面积的白衬衫斜角,而颜色粉嫩又活泼的小花篮就端正的固定在白衬衫的胸
口袋上。
她跺了跺脚上的板鞋,从后排抽出了一块滑板丢在了公司停车场的地上,然后踩上去试了试滑板的
轮子。
“……你不会想要滑板过去吧。”
权志龙坐在小花篮里被晃得头晕,简直比坐什么海盗船还刺激。
“放心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江留月信誓旦旦。
“塔伊,你的滑板还是我教的,你的水平我比你清楚。”
权志龙冷静的声音下是崩溃的心情。
“呃……这几年我又练了,真的,哥,你信我。”
江留月拍了拍胸口,手指安抚的摸了摸权志龙的脑袋瓜,差点不小心将他头顶上迷你的毛线帽给揪
下来。
她并没有说谎,前两年她参加了一个户外综艺,里面请了许多潮流达人,作为时尚元素之一的滑板
成为他们录制期间打发时间的好工具,江留月还跟着学了几个花活呢。
果然,一上板子,权志龙的视线就变得清晰而稳定,江留月的滑板技术显然比开车技术稳定多了,
他的视线豁然开朗,体验从海盗船陡然切换至观光巴士。
权志龙的心情却并不美妙。
他想起江留月跟着他学滑板的时候,那是2012年,权志龙迷上了滑板,请了老师来教,江留月也想学,想跟着报课。
他当然是不肯的,滑板教学难免肢体接触就算了,还很容易受伤,他才不放心呢。
江留月为此很不高兴,两个人吵了几句嘴,她偷摸去找滑板老师上课,结果就是摔得走路都一瘸一
拐,被她哥抓了个正着。
小孩都摔成那样了,权志龙心疼的要命又气得要死,揪起来照着屁股就是啪啪啪好几下,抽得江留
月嗷嗷叫,眼泪鼻涕都一起往外流。
打完了还是权志龙哄,小孩哭着骂他暴君专制骂他坏蛋骂他不是人,她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