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butiloveu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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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Butiloveu(中)盛夏急雨,打落萧萧叶。
只是一夜之间,雨水带来的寒气就让山林之间蒙上了白雾。
江留月包了这座山里唯一的一间民宿,从露营处往东南走个八百来米是错落搭建的三栋别墅,有自种的蔬果田园和鱼塘,自民宿往下只有一条柏油路通往入口,自上是一条徒步观景的山路。
薄雨山雾,将民宿隔成世外桃源。
“好地方啊好地方……哎呀,这空气多呼吸两年感觉我的肺都有救了。”
吉如心把包往客厅沙发上一甩,随手使唤其他人去找房间住,民宿别墅挑空极高,客厅宽阔明亮,
折叠门一开就是山野扑面的绿意盎然,比起高楼大厦,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这次来进行专辑相关工作的人共计27名,常驻人员11名,除了常驻人员之外,其余人按照严格的日
程表排班进山,消耗日用食物则是民宿主人负责每日定时送到拐角处新安装的门岗处。
这家民宿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主人本就是玩音乐的,在民宿地下室整了个非常专业的录音棚,工
作人员们又带了各自的乐器过来,不多时就有模有样搭建出来一个工作室。
江留月占了最高点的偏墅,将最大的那栋与靠近路边的那栋划给工作人员,别墅之间有长廊互通,
只需要将最外面庭院的大门一关,便是一方小天地。
江留月和龚池的争端没有结果,也很难争一个结果出来。
于公众而言,龚池的确有将她拖出韩娱的功劳来,19年那次之后,她自己绑定了内娱的大船,也无
法再回头吃韩娱这碗饭,必然只能死磕到底。
中国人重道义,舆论之刀,可收割名誉,也可收割人命,更不要说她身为女子,本就要承受更多争
议与苛责。
《执灯》大火特火,光是奢侈品代言江留月就收割了四个,再吃下去盘子里就不剩下什么了,她要
是跟着立刻官宣新剧,那就是要跟其他资本抢饭吃,所以这场黎雪婷和她引发的争议中,其他资本
也在下场试图挤兑出一点余地来给自己的艺人吃,在帮着黎雪婷打江留月的血条??江湖规矩,向
来都是把最强的先弄死,玩的是一鲸落,万物生的规则。
都说上多了热搜不好,但没有热搜,就很难有认知度,没有认知度,一切便都是空谈。
抢占热搜,本质上就是抢占资源,江留月占了那么多词条,拉得都是仇恨值,她得赶紧把自己摘出
来。
所以《执灯》收官之后那么多投资人找江留月‘聊一聊’,她都没有给准信,只是若有似无的吊
着,这会儿趁着和公司的官司赶紧‘婉拒’了。
一张专业音乐人齐聚的合影,一则为新专辑闭关的公告,江留月毫无征兆的从如火如荼的争斗中退
出,将市场留给了其他人。
这一招显然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管是资本还是龚池,大抵都会觉得江留月会抗争到底,至少要跟黎雪婷拼个输赢上下,找回一些
所谓的公司地位背书,他们摆好了龙门阵,江留月却不肯来吃这顿鸿门宴,转头就走,徒留他们在
桌子上大眼瞪小眼的一肚子官司。
影视的确是一块大肥肉,不管是片酬还是影响力、后续资源,都没有女艺人会直接放弃,但江留月
还有另外一块大肥肉。
诶,不好意思了,姐姐不仅是最会演戏的女歌手,还是最会唱歌的女演员捏。
你们在这张桌子上吃相难看,我还没抬筷子你们就抖搂塑料袋想打包,不好意思,没胃口了,我要
换桌了。
场面顿时变得有意思了。
本来这是一场江留月和黎雪婷之间的战争,现在江留月走了,黎雪婷一个人坐在了桌子上,那空出
来的位置,自然有人想要挤上来。
能力比江留月还要高一些的影后、大青衣们自己有自己的桌子,不会来凑热闹,只有一些人气萎靡
的昔日顶流和一些势头猛烈的新人跃跃欲试。
黎雪婷心态一下子就崩了,之前可能是装晕装病,这最近都不是装的,听说是气得肠胃炎都犯了,
连带着综艺都没录完。
“这么脆弱呢。”
江留月叼着甘草糖在听吉如心八卦,顺手撕下来一块递给吉如心。
吉如心没反应过来,张嘴咬了咀嚼了两下:“你们俩斗的时候属于公司内斗,龚池是她背后靠山,
就好像一个家里头,家长偏心的那个不占理也能占上风,这你走了,公司内斗就变成大家都吃肉,
外来户还能给龚池面子吗,那不得……呕……哕……”
眼见吉如心捂着嘴干呕得眼泪都出来了,江留月也飞速拽过垃圾桶,跟着干呕起来,呸呸呸的往外
吐糖渣子。
要不是为了让吉如心也尝尝这味儿,她哪能一直把这呕吐物一样的东西含在嘴里!!
“哕……你的心眼子……哕……怎么能对着……哕……我……哕!!!!”
两个人抱着垃圾桶吐,吐得两个人眼眶都是红的,倒在沙发上直喘气。
吉如心气息奄奄了一会儿,忽然看着江留月不说话了,表情也变得严肃。
江留月:“……?”
吉如心:“你别动,你这个样子美绝了,快摆个用功写歌词的姿势,我给你拍两张。”
新专辑里江留月作词了两首歌曲,歌词是早就写了的,这会赶紧又扒拉出自己的歌词本翻到那一
页,然后手里那根笔,单手托着头,睫毛低垂,只留一盏昏黄的光,映出绝美侧颜,发丝微微凌乱,眼圈鼻尖微红,如同一枝被雨水淋透的蔷薇花,含珠在蕊,别有一番脆弱疲惫,欲落将碎的
美。
吉如心在那疯狂编辑文案,江留月捏着剩下的半根甘草糖溜进了隔壁房间,隔壁房间是设计师的工
作室,他们正在埋头苦画MV分镜与专辑设计相关的内容,江留月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窗边,将手里的
半截甘草糖塞到了权志龙嘴里。
权志龙正在画素描,头也不抬的张了嘴,嚼了一下,就顿住了。
江留月屏住呼吸。
权志龙继续嚼了两下,然后咽了下去。
江留月:“……?????”
她震撼的看着权志龙,权志龙依然低着头画素描,她闻了闻自己刚才捏着甘草糖的手指头,忍不住
又干哕一下,然后又震撼的看着权志龙。
她倒是知道权志龙不挑食,对食物这种东西什么都说‘好吃’,但这可是甘草糖啊!!!
权志龙完成了素描的最后一笔,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忽然闪电般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在她来不及
反应的时候,舌头伸到她的嘴里,狠狠的吮了一下她的舌尖。
甘草浓烈的诡异甜味涌入口腔,江留月眼前发花,拼命往后挣,她哥送开她的下巴,她的脑瓜重重
后仰,磕在了权志龙垫在后脑勺的手心里。
江留月想干呕两下,但大家都在用心画画,她最终只能咬着嘴唇,几乎是踉跄的夺门而出,笔直冲到了外面的庭院里。
庭院里种了许多蔬果,正是丰收时节,她也顾不得别的,随手摘了个西红柿蹭了蹭就往嘴里塞,直
到酸甜的汁水弥漫在口腔,才总算喘匀了气。
“活该。”
她的后脑勺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
权志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捏了一把她软嫩的脸颊:“你这孩子,还想欺负哥哥呢?”
江留月不服,圆滚滚的眼睛瞪着他,怎么看都不服气。
回答她的是权志龙一声轻笑。
他凑上来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他的胡茬长出来了,扎的她脸颊微微刺痛,江留月紧闭牙关不想尝到任何甘草的味道,权志龙亲了几次她都鼓气鼓得像是小青蛙。
权志龙没招了,只好退开:“好了,好了,不亲你了。”
他俩在庭院里闹,屋子里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吉如心编辑完了文案喊她过去看一眼,江留月狠狠瞪
了一眼权志龙,不服气的跑了。
权志龙大笑起来。
江留月回过头,正好看到他身上宽大的白色衬衣被风吹得鼓起来,他素颜的带着胡茬的脸看着像个艺术家。
她像是眼睛被烫到了一样快速垂下头,很快转身,跑到了吉如心身边,坐下看文案的时候,脑子里
还有些乱哄哄。
“你脸好红啊。”
吉如心嘀咕。
“这西红柿超级甜。”
江留月举起啃了两口的西红柿。
吉如心:“……你再这样,我要工伤索赔了。”
三栋别墅依靠长廊连接,民宿设计师对造景颇有造诣,使用错落有致的影壁与竹叶、花墙、菜园果树作为天然遮蔽,三步一景,五步一折,除了卧室有门之外,其余都靠设计做出了巧妙的视野遮
挡,也方便了权志龙这个‘透明人’在别墅里畅通无阻。
他因此在各个工作室里当起了严格的监工,时不时来找江留月“汇报工作”,要不然就是没骨头一
样赖在她身上,嘟嘟囔囔说一些自己的小意见。
他许久没有社交,乍然来到人群当中,精气神都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借由江留月之口,他再次从
事起自己热爱的音乐创作,可谓有十二万分的热情。
当然了,他那些很‘权志龙’的想法,被江留月无情的叫停了。
如果说权志龙对待音乐专辑的态度是‘艺术品’与‘自我折射’,那么江留月创造的就是‘顶级商品’与‘自我定位’。
他们两个人对音乐的态度、想法迥异,唯有对作品的严苛一脉相承。
起初江留月还担心权志龙会觉得她的音乐作品太过铜臭气,是为了迎合市场而来的东西,是‘规则
之下’的产物。
像是他这样的艺术家,大抵是看不上这样庸俗的作品的。
可几天交流下来,权志龙的态度却大大出乎江留月的意料,权志龙并不鄙弃看轻那些所谓的‘口水
歌’和‘短视频专用曲’,也并不责怪她在设定专辑的时候为顺应大众审美而对完成度已经很好的
作品进行‘降逼格’处理。
相反,他对江留月的‘在专辑中进行大众化处理宣传,在演唱会中进行改变提升逼格’的行为觉得
很有想法。
“这有什么错,大家都得吃饭啊。”
权志龙听完了demo之后,对忐忑不安的小孩说:“我们塔伊现在还养着哥,还是两个人吃饭呢。”
江留月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掉了,松的太快,甚至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哥。
说实话,她以为自己会挨骂来着。
小时候去韩国的时候,江留月只学过交际舞和钢琴,江家对子女教育很舍得下本钱,她刚回到江家
的时候,就有许多课程要补,其中就有许多陶冶情操的艺术课。
但江留月的直觉告诉她想要被另眼相看,得抓住江家的命脉,因此她放弃了女孩子们惯常会选的钢
琴、小提琴之类的东西,选择死磕学习和经济相关的东西,没人教她,她就自己翻阅大量经济案
例,找那种业内人士的解析点评去硬学。
所以她的钢琴和交际舞都只是表面功夫,甚至谱子都不太会认,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搞这些东西,只是凭借肌肉本能强行练了三首曲子,练会了就翻来覆去炒冷饭:她是江家的大小姐,又不是江家
的歌舞表演员,就这三首曲子也鲜有展示的机会。
权志龙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张看起来能唬人一跳,实则啥也不是的白纸,从认谱到认乐器、录音设
备、调音机器,他手把手教会了江留月如何谱曲、修音、录制简单的demo,就像是批改她的韩语作
业一样批改她从他这里学到的一切。
因此江留月在自己歌手事业这方面,看到权志龙总有一种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心虚与紧张,尤其是当
她自己都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觉得不自信的时候,更有一种屁股都绷紧准备挨揍的恐惧。
她也确实没少挨骂,甚至挨打。
权志龙不算一个有耐心的老师,有天分的人大多是如此,他们轻而易举搞懂,得心应手使用的东西
在没有天分的人眼里如同天书,权志龙脑袋都抓破都想不明白江留月为什么能漏掉那么多节拍。
他额头青筋直蹦的抓着江留月的手狠狠的戳在节拍器上:“咚!!咚、咚!咚??咚!你没有耳朵
吗,你没告诉你的耳朵,它是要干活的吗!?”
江留月手背和手腕上被捏出青紫的淤血,她也不敢吭声,只是努力去学权志龙的1+1=2,权志龙问
她学会了没有,她赶紧点头,然后权志龙开始讲函数了。
江留月:“……”
她想说自己没听懂,权志龙那双褐色的眼睛就落在她身上:“能听懂吗?能听懂吧!”
她迟疑的点头,然后她哥开始讲微积分。
江留月:“……”
听不懂,根本不可能听得懂!!!
她后面就想着这点作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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