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手足相残府门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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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与秦正行背道而驰,若处理不善,日后连朝中,也不会有他的站脚之处。而凌慕阳,就是他选定的栖枝。
父子分枝而立,也是秦府的策略。
秦施施面色煞白,她今夜一提,凌慕阳同意了与秦言相见,这便是她于哥哥的兄妹之情。不知秦言是为何相信她所说,凌慕阳会采纳。
“看在他对你还算有些愧疚的份上,否则无情无义之人,是不配与我说这些的。”凌慕阳一身藏蓝长袍,腰间束着一根细缎面鲜红腰带,身姿挺拔,说话浑身散发着傲气,周遭气压也有些冷。
秦施施望着他眼睛,漆黑的瞳孔深邃得看不见底,像要把她吸进旋涡里,她连忙移开视线,害怕被他看穿太多心思。
她很想问一句,哥哥与父亲即使撕破脸,也仍有三分情,那如此说来,她与秦正行又何尝不算亲父女?与秦言也是亲兄妹。
若是再见面,那三分情又能做到何种地步,秦施施想起那个火辣辣的巴掌,脸上又是一阵火热,将疑问移出脑海。
捋着身后长衫,秦施施深呼了一口气,冲淡眼里酸涩,随着手上细剪咔嚓一声,烧焦的烛芯悄然倒塌。些许黑烟飞往宫灯罩顶,一阵风拂过,火光摇摇欲坠。
未来得及察觉是何原因,她只觉一双大手环住自己腰身,迫不得已旋转了一圈,从烛台前落到了床榻前,寒意自剑刃袭来。
凌慕阳松开怀里的人,一手挡住凌厉而来的剑身,运掌化开剑气,长腿用力踢开床榻边暗格,长剑弹射而出,直击他面门而来。
秦施施未曾眨眼,可也没有看清凌慕阳是如何拿到剑,又如何躲开那此刺客的攻击,转而挥剑防御。
她满脑尚在剪烛,哪里想到随之而来的竟是如此大胆又凶狠的刺客。她怕自己拖累了凌慕阳,缩躲到了书案后,一路出逃。
“来人啊!有刺客!”秦施施半蹲着移至门前大呼。
电光石火间,两个暗卫从偏殿梁上拔剑突刺而来,对着那黑衣刺客便是不顾死活的追击。
很快殿外脚步声纷沓而至,府中上下援兵齐聚,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声。
几番打闹后,那黑衣人已经凌厉地越过二楼跳到树下,随即翻墙而出,消失在夜幕中。
四条通体黢黑的猎犬低头深嗅那从刺客身上斩落的半截衣袂,随即呲牙咧嘴,大声狂吠着就要疾驰而去。
驱犬人灵活地收束缰绳,大步跟在猎犬后,很快也隐入夜幕。
凌慕阳并未收起长剑,正要持剑而出,却被秦施施一把拉住,她手掌微微颤抖着:“昭明!”她满头大汗,眉心处紧紧拧着。
“你小心些。”女子轻声的叮嘱里蕴含着担忧,她也遇到过很多次追杀,兴许是她如今太怕死了,浑身都止不住战栗起来,脑海里满是他方才急速把她救回身旁的画面。
夜已深了,她很想说别追了,却也明白没有不追之理,故而她只能叮嘱多一句小心,随即松开了手。凌慕阳点头未语,眼神示意援兵看好她,自己转身也消失在夜幕里。
一路火光照亮松动的青石板,越过院墙,出了王府,脚下青砖偶尔发出撞击的吵闹。一犬吠,满城风雨来,猎犬的声音刺破夏夜的宁静。沿途亮起了些许屋内烛火,随即有妇人、婴儿哭声。片刻后,天穹帘幕下,皇城巷子里,充盈着刺杀不成的喧嚣。
凌慕阳一路追随而来,停在了太子府前,将长剑插回剑鞘,对着在门前等候的凌修远抱拳。
“皇兄深夜未眠,在府门前赏夜景,真是好雅致。”他勾唇冷笑,说话虽是一副客气的模样,可夹枪带棒之意,听者都能明了。
话音已落,那四个驱犬人默声地收束着猎犬缰绳。只见他们缰绳一提,原本还在怒吼的猎犬顿时安静地坐了下来,排成一排,在太子府前肃坐,俨然在兴师问罪。
“比不得六弟得意。带卒夜练,练到了孤的地盘。”凌修远扫了一眼这阵仗,盯着凌慕阳身后众人,那里剑光微寒,人人紧握剑鞘,神色失敬。
凌慕阳一人收剑,不过惺惺作态,他兴师动众深夜吵闹到了太子府,不正是在挑衅他吗?凌修远哪里肯让步,开口便嘲讽出声。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寒意对冲,面上虚情假意更浓。
凌修远纵使得知了凌慕阳前来的缘由,也断不可能让他持剑进府搜寻。他正色道:“为免疏漏,六弟马上进宫请旨皇城司前来搜寻,得陛下旨意,孤断没有不允之理。”
虽是拒绝之词,可凌修远脸上温色未改,只是眼里寒霜依稀可辨。
这番推辞也在意料之中,凌慕阳正要开口,却见那黑衣刺客从太子府飞身而出。
犬声如雷震耳欲聋,凌慕阳振臂一挥,身后一众护卫登时飞身前去追捕。
凌修远脸上一片铁青,却仍要强装淡定:“竟当真闯到孤府上来了,来人!给孤追!势必要抓捕归案,孤倒要看看是哪里的毛贼胆大包天!”
太子府的仆从也鱼贯而出,手握大刀,长靴齐踏青砖,一同加入追捕队列。
眼看凌慕阳也要转身离去,凌修远喊住他道:“六弟受伤了,先入府包扎。”
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