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间缝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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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属于天空族群，楼梯基本上是个摆设，各家都有阳台外延，供各自带着翅膀的小哥哥小姐姐大叔阿姨们降落。

    街道人山人海，空中人影穿梭。

    美食就那么堆在摊位上，琳琅满目，到处都弥漫着异域食物的香气

    萧朔月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但是穿过来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些贵金属。

    可能是因为混居的原因，老板似乎也接受以物换物。

    她用金戒指从摊位上买了份小蛋糕，还找回不少零钱。

    林旭升一直落后两步，亦步亦趋的跟着，既不打扰她逛街的心情，也能在他触手就能保护的区域。

    见她把首饰拿去换吃的了，林旭升也没有阻止，只是转头吩咐属下将首饰换回来。

    仅仅是交代两句话的功夫。

    林旭升一回头，发现萧朔月不见了。

    华灯初上，周围各色的广告音乐喧闹嘈杂，林旭升各种画风种族的人流中间，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脸彻底黑了下来。

    萧朔月是走到路口时，才发现林旭升不见的。

    她在最近的魔法少女的摊位面前，买了包会蹦跶的动物造型软糖，等对方找上来。

    当她啃完最后一颗青蛙软糖，林旭升也没有跟上。

    ——她被弄丢了。

    就现在美食街的人流量，再没有通讯设备的情况下，要找到对方，夜市都该闭市了。

    也就是说。

    一日团变成自由行。

    萧朔月决定改变行程，去买棺材。

    要古医生那种定制彩绘的漂亮小棺材！

    不知道路，但是可以问。

    她一路走一路问。

    就好像探索了一款全息的游戏，路边玩着杂耍的兽人大叔引得众人喝彩，店里三头的蛇族大爷和声唱歌吆喝着声音，一架天马马车从她头顶越过，留下几只巴掌蹭车的精灵小姐们叽叽喳喳的吵架……

    萧朔月几乎要沉溺在了这个瑰丽奇幻的世界。

    “血族的寝具店呀。”

    一名人族大妈挎着篮子给她指路。

    是的，血族的棺材，属于家居行业。

    就摆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配上最华美的床单，摆着摇曳的蜡烛和红酒杯。

    几只打着蝴蝶结的蝙蝠在店的一角嬉戏追逐。

    店主坐在最里面的棺材里，只露出个脑袋，手里捧着一本书，将半合的棺材盖当柜台。

    见萧朔月走进，老板头都没有抬，语气礼貌温和：“人族入殓的棺材，在另外一条街，这里卖的是血族的安寝家居。”

    “不可以入殓？”

    “也不是不可以。”他两颗尖牙微微压着下嘴唇：“只是人类长眠的仪式比较庄重，和我们血族寝具的风格不太搭。”

    他似乎见惯了走错店的人类，建议道：“你还是回去问一下长辈，他们自己的喜欢才重要。”

    年轻人觉得有个性头天买走，第二天长辈就骂骂咧咧找上门退货。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自己的葬礼。”萧朔月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财产都拿了出来。

    一小块金条。

    一块钻石镶嵌的机械手表。

    一块贵重的蓝宝石。

    然后她把腰侧的匕首抽了出来，也压在了棺材盖上。

    “这些都算上，我想定制一副棺材。”

    自己的葬礼。

    那就是弥留之际了。

    老板终于抬起头来。

    眼前的姑娘躯壳很年轻，长着一张血族都算好看的脸

    她的眼底和她的声音一样，没有重病的困苦，也没有对死亡的畏惧。

    他放下书，留下了金条、手表、宝石，把匕首推了回去，然后递给萧朔月一张定制单：“写下你的定制要求。”

    萧朔月半蹲下来，以棺材盖为桌，认认真真填写起来。

    漂亮小棺材嘛，就应该像古蔓的一样，有艳丽的颜色和漂亮的彩绘。

    底色要黄色的，如同阳光一样明媚。

    棺材盖上要画一棵大树，枝繁叶茂

    有个小姑娘躺在树下睡觉，阳光正好，书刚好盖在她的脸上。

    老板看了一眼定制单，没有款式材质要求，单纯彩绘并不难：“什么时候要？”

    萧朔月：“七天左右”

    老板托着下巴，很认真建议：“你要不要考虑下不死族？”

    萧朔月：“噗”

    留下医院的地址，萧朔准备回美食街，边逛边看看能不能和林旭升回合。

    实在不行，她还能用剩下的零钱回医院。

    只是没走多久，萧朔月在街口遇见了林旭升。

    她正准备打招呼，就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有人几步落在了自己身后。

    对方很高，一手抓着她精心盘好的发包，将她的脑袋用力往下压，单手就钳制住了她的行动。

    林旭升眉头紧皱，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朔月：“你以为跑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