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ifyou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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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团把自己团起来的抵御野兽啃咬的小穿山甲。
“塔伊。”
江留月浑身都抖了一下。
一只温暖而干燥的手落在她的头顶,然后摸索到她的脸庞,修长的手指顺着脸庞的弧线勾住她的下
巴,将她已经有些汗湿的脸庞‘捞’了起来。
江留月看见了权志龙。
他眉目舒展,浅褐色的眸子里是温柔的点点碎光,他的头发现在变得很长了,疏于修剪所以很随意
的散乱着,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更加的柔和。
“你怎么睡在这里。”
他的声音是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口吻,偏细的声线,微微有喉部共鸣的尾音,黏糊糊的口吻,他们的
距离很近,江留月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来,哥哥抱,我们回去睡了。”
权志龙将小穿山甲掰开,捋捋好,然后捞着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肩膀上放,江留月迷迷糊糊的被抱了
起来。
她的身体贴着权志龙的胸膛,手臂搭在权志龙的肩膀上,她看见权志龙脖颈上的路西法羽翼随着他
的动作微微抖动。
她感觉到一只手在拍她的后背,然后身子一轻,就被抱了起来,些许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搂紧权
志龙的脖子。
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直到被放在了床上坐好,她还是没反应过来。
权志龙去给她放洗澡水,然后走过来脱她的薄外套,又脱了她的T恤,手法干净利落,不带一点旖
旎,她很快被剥的就剩下内衣。
“满头都是汗,吹了风你会感冒的,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注意。”
权志龙碎碎念着说话。
江留月下意识的跟随权志龙的说话的动作抬头,她的视线追逐着他,权志龙注意到了,于是就捧住
了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鼻尖:
“好了,kangaji(注:韩语小狗崽的音译,多用于长辈对晚辈的昵称),洗个澡,你会好起来
的。”
Kangaji这下被剥得光溜溜的泡进了浴缸里,江留月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她趴在浴缸边缘,权志
龙搬了个小椅子坐在旁边给她洗头。
热水、烟雾、泡沫,权志龙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皮,她趴在那,蔫蔫的不说话,只能听见淋浴哗啦啦的声音。
她哥把淋浴水浇在自己的手背上再引流到她的头上,大拇指时不时的抹去快要到她眼睛的泡沫。
这太奇怪,太诡异了。
江留月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被洗涮了一圈,干干净净的泡在热水里,权志龙脱了自己的衣服冲了个
澡也进来,热水满溢出浴缸边缘,发出哗啦的声音。
她回过头看坐在她身后的权志龙,这人光溜溜的也很精彩,除了脸上没有,身上多的是可圈可点的
刺青。
因为她转过去看他,权志龙捋了一把已经被弄湿的头发,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和一双带着水汽的双
眼。
“哥哥亲亲。”
他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啵了一口她的嘴唇,然后将人搂在怀里,捏她的手指头玩。
太诡异了。
被把玩着手指头的江留月想。
权志龙出现在这就像是她莫名其妙被洗了一顿一样而非做了一场一样诡异。
她的脑子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来,是了,她的确是有个‘权志龙’在家里的。
刚才实在是脑子里只有江家和乔娜,她都忘记,权志龙竟然是在她身边的。
真奇怪。
太诡异。
因为江家和乔娜是和‘塔伊’没有关系的事情。
权志龙从未参与到这里面来。
他不知前因后果,也不知这里面恩怨情仇,他甚至不认识江云山,对乔娜的认知也仅限于韩国版乔
娜。
江留月没有跟他讲过,或者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关于江家的故事。
刚开始是语言不通,后来是柳天赐和乔娜已成为她明面上的父母,她羞于提起自己不同于他人的复杂身世,也害怕别人发觉自己混杂的血脉。
后来就更难以启齿了。
现在也一样。
权志龙不会懂的。
他出生在一个开明的家庭,作为姐弟组合里的弟弟,他天然享受了资源与情感的倾斜,又因为天赋
异禀而从小众星拱月,父母和姐姐不仅以他为荣,后期甚至依附他的财富地位。
国情不同、环境不同、地位不同、定位不同、过去不同。
一个幸福的会说“哪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人,江留月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的过去。
她要如何为自己辩解,又会被如何审判呢。
“还要泡吗?会头晕哦。”
权志龙问她,语气正常。
哇。
这个人,行为说话简直像个NPC一样。
江留月心想。
这也太温柔体贴智能了。
都不太像权志龙了。
他们都一起光溜溜洗澡泡澡了,竟然没有来一场,这太不权志龙了。
大概是她的眼神意思太明显了,权志龙顿了一下。
“想做?”
他一边说,手一边就往她后腰去了。
江留月:“……”
她没说话,只是眼睛里的疑惑和不解更多了。
这也太NPC了。
有求必应啊。
权志龙看出她小脑瓜里大大的疑惑,就把手又缩了回来,改为摸了摸她的脸。
水淋淋的,江留月有些嫌弃的往后躲。
“好像有点精神了。”
权志龙失笑,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总算有点精神了。”
浴室里雾气蒸腾,江留月觉得眼前的权志龙有些失真的朦胧,几乎有些像是幻象。
她伸出手去,碰到对方湿润而紧绷的肌肤,又摸到权志龙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再摸就不给
了,她哥握着她的手把小爪爪搭回肩膀上。
“再摸就真做了。”
她哥半真半假的叹气,不知道是在警告还是在发预告。
做就做。
江留月急需什么东西掏空精力,让她没时间东想西想。
她于是急切的扑到权志龙身上,差点给人扑倒在浴缸里面喝水,权志龙紧急抓住了浴缸边的扶手才
稳住了身形。
热水搅动出水花四溅,略高的温度让人头晕目眩,江留月被抛入急流浪尖又被拖拽进难以呼吸的海
底。
她手脚攀附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张着嘴胡言乱语到她哥来堵嘴。
这一觉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醒来之后江留月还有些云里雾中,只觉得四肢都酸酸软软的,带着
一点舒适的疲倦。
她哥胸口被她咬得不能见人,好在也无需见人。
江留月真觉得自己有点像是什么采补的妖怪,心烦气躁了就拖她哥往床上跑,被甜言蜜语和欲海情
波抚得浑身舒坦了睡一觉,醒来就是满血。
“我原谅你了。”
江留月在吃夜宵的时候冷不丁对正在和皮皮虾战斗的权志龙说。
权志龙被扎得龇牙咧嘴,闻言茫然的抬头看她。
江留月拿了个金属的水果叉手指灵活的剥了皮皮虾给她哥,然后在她哥美滋滋享受的时候,说:
“之前你忙的时候,我们见面就是做,当时我不理解,现在我懂了。”
她看着呛咳的权志龙,颇为回味的长出一口气:
“确实解压,非常解压。”
权志龙咳得天昏地暗,又被臊得满脸通红,张嘴想骂人又条件发射觉得这时候其实最该做的事道歉,刚被调侃过有说不出口,最后气得饭也吃不下。
“不吃了?”
江留月目光炯炯。
“不吃了就收拾了,我先去洗澡。”
权志龙破防了:“呀!!你这孩子把我当什么了!!!”
江留月幽幽的看着她哥,忽然双手一边一个拿起了一只皮皮虾举了起来:“啊,这是以前我的台
词,伟大的G-dragon哦,你想听是这个自己当年的回复呢,还是想听的事这个我现在的真心话
呢?”
金斧头银斧头,能砍到肉的都是真斧头。
权志龙火速闭麦了。
他觉得自己哪个都不想听。
专辑的工作逐渐进入收尾阶段,大家肉眼可见的繁忙,民宿的人也多了起来,江留月有时候一天要
开几茬会,连着十几个小时不间断的工作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报警让她去休息。
躺在床上江留月还是觉得脑子活跃得难受,她就可怜巴巴的看她哥,哼哼唧唧说自己睡不着又说自
己好累。
权志龙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一口气都要上不来,还要忍着爬上床给小祖宗清空一下脑子的内存。
前后也不过十几分钟,江留月就心满意足的卷着被子睡了,徒留她哥在开足了冷气的房间里满脸郁
闷。
他倒是有心找补,但江留月真的肉眼可见的疲惫,他又舍不得,只能自己解决了爬上床把人搂在怀
里,走个流程,意思意思的拍拍屁股以示惩戒。
怀里的人睡得正香,被拍了屁股都不知道哼唧一下,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只有被rua了才睡意
朦胧的叫一声哥哥,脑袋往他的胸口拱。
天大的火气这会儿也一下子散了,权志龙搂着自己的心肝宝贝看着天花板,心想自己这当情夫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想起二十出头的江留月,脸上还残留些许婴儿肥,脸颊上挂着泪痕,哽咽的说怎么来了就是上
床,她想出去玩想聊会天想玩游戏,说他把她当成情妇用。
当时权志龙被她萌得找不到北,又是想笑又觉得她怎么那么可爱,一颗心酸软得失控乱跳,明明是
安慰她,又把人往床上带了。
他当时也是年轻气盛,三五天见不到心肝宝贝就一肚子燥火,人到跟前就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亲
亲摸摸再吞到肚子里好似才能安抚焦灼的渴望。
现在权志龙倒是知道江留月当年的委屈,能做的也只有尽量配合,给江留月多一些精神上的支持和
安抚。
以前他在韩国,透过媒体和千山万水看江留月,看她光鲜亮丽看她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如今他在她
身边,再看他的心肝宝贝,却是刀尖上滚肉,整个团队大大小小利益链拉扯上百个人,都指望着她一个人。
权志龙想他之前怎么会觉得这孩子过得好呢。
他尚且有疲惫不堪压力重到耳鸣失眠的程度,尚且被舆论逼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跟自己一过不去的
时候,怎么看那孩子坐在和他一样的位置的时候,没想过这种痛苦一样会苛责她呢?
他对江留月有愧又有心补偿,自然对江留月的需求无所不应,试图让她好过一点,再好过第一点。
可惜止痛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
江留月烦躁和消沉的时间在悄无声息的增多,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她在开会的时候面容紧绷,时常
习惯性的蹙眉。
大家还以为她对工作内容不满意,工作氛围都变得有些紧张。
吉如心安抚她说不要压力太大,这张专辑的质量绝对过关,一定能拿出好成绩。
江留月自己反而觉得有些迷茫,她以为自己把自己掩饰的很好。
这种自欺欺人很快在录音阶段被打破了。
江留月状态很差,录音频频出错。
周围人觉得是她压力太大导致的,也可能是太累了,于是让她多休息两天,要最好的状态来录音。
江留月觉得没有休息的必要,但她确实也没办法把所有人扣在那看她一次次出错。
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多出来的两天时间,于是拖着权志龙想亲热。
他们在单独的小客厅里接吻,她刚开始还笑嘻嘻的撒娇,搂着权志龙要亲,主动拉着他的手往自己
的裙摆内放,可权志龙吻她的时候,她却总是走神掉线,怎么都进入不了状态。
“塔伊……我们……”
“去床上,去床上就好了。”
权志龙试图安抚的话语被打断,江留月焦躁的拖着他往卧室走,她站在窗边脱自己的衣服又来扒权志龙的衣服,权志龙见她状态实在不对劲,试图将衣服扯上停下来这荒谬的行为,但江留月很快烦
躁起来,她先是吵闹着要做,然后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肯配合,最后暴躁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茶
几。
茶几上东西不少,茶壶水杯翻了一地,还好是地毯,才免去粉身碎骨。
权志龙赶紧将人抱上床,然后转身去收拾这些狼藉,回来的时候江留月还坐在床上,她身上只搭着
一条软被,赤着身子却没有什么羞耻感的坐在那,头发凌乱,表情疲惫。
应该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权志龙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只是江留月这个状态,让他想到了2013年的时候偷偷催吐的江留月。
她陷入对瘦削的身材体态的狂热,又要在他的监视下粉饰太平,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是嘴
角的溃烂和沙哑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时候权志龙自认对她保护得当,无所不应。
正如此时此刻,他甚至是贴身在她身边生活。
她依然走向坍塌。
权志龙坐上床铺的时候,江留月抬起了头,她的眼神游移了片刻之后,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
凑上来用黏糊的语气道歉:“对不起,志龙哥,我刚刚真是不小心……”
她光溜溜的往他怀里扑,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继续吧。”
“塔伊。”
权志龙攥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硬生生从自己的肩膀上拉下来。
“干嘛呀,来做吧,哥哥,来做吧。”
江留月撒娇着说,睫毛却疯狂的扑闪,眼神也是游移的。
“塔伊。”
权志龙单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像是捏住蝴蝶的翅膀。
他用另一只手不容抗拒的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塔伊,看看我,看着我。”
江留月闪闪躲躲的看着他,嘴巴向下撇着,表情充满了抗拒。
“没关系的,塔伊,没关系的。”
权志龙的心都要碎了,他松开她的手腕,改为两只手握着她的手,用额头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
“你不是非要和我上床,才能确认我爱你的。”
“我一直都爱你。”
“你知道的,我很爱你,对不对。”
他很轻的亲了一下江留月的嘴唇,如同蜻蜓点水。
权志龙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知道一定发生